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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迦得」 亚甲 Accad(地名) 字义: 要塞 Fortress,仅一水瓶 Only a pitcher,城堡 Castle 汇编: •创10:10示拿地之古城,亦指其所属之地,包括巴比伦之北部,原属宁录国。 ―― 陈瑞庭 亚甲/亚迦得(Accad,Akkad,Akkadians)古代米所波大米一闪族城市及城中居民的名称。亚甲人是当时居于这个地区的若干部族之一,那时,苏默人正在两河三角洲奠下一个光辉灿烂的苏默文化的基础。主前4000年前,苏默人即有与其他米所波大米民族作商业和社会交往的记录。他们交往的民族显然也包括亚甲人,因苏默语中颇多亚甲借用语;后期的吾珥诸王也有使用苏默名字的。然而苏默、亚甲两族的主要差别也在语言。苏默语是一种独特的语言,与古今各语系均无渊源;亚甲语则属东方闪族语系。历史与文化主前2450年以前,示拿平原上的闪族人并未表现出叱咤风云的政治野心。至主前2360年左右,亚甲族的撒珥根登基为王,闪族便崛然而起,成为一支强大的政治和军事力量。撒珥根建都亚加得(亚迦得),亚甲族之名即出自此。巴别(巴比伦)、以力(乌鲁克)3城就是宁录王朝在示拿平原上的最初疆域(创十10)。因亚甲人的早期历史流传的资料极少,对当时的情势很难准确地陈述。宁录是古代著名的领袖,巴比伦城是他所创建,初名巴比路(意谓「神的门户」),是古代近东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创世记所载大概是文明初期半游牧部落在那地的居留状况。果如是,则希伯来圣经所保留的名称肯定都是后期的地名。这个做法与摩西五经和经外早期文献文士的习惯相符,他们惯常把近代地名加在古代的名称后面(例:书十八14)。约主前2360年,撒珥根攻打乌鲁克之苏默王鲁加撒格西,占领其地,自此即大量吸收苏默文化为己用。撒珥根将新占之地尽数归入其闪族王国的版图。不数年,他所建的巴比伦帝国已相当庞大,从米所波大米的以拦,一直延伸至叙利亚和地中海。亚甲族帝国的拓展主要是由于撒珥根众子之一孟尼施土苏(约主前2306-2292)。他领军南征,横渡波斯湾,攻占了不少敌视亚甲人的城邦。北部与西部的敌人切断了帝国需求的银、铜、锡的来源,于是他们要往南开辟新的贸易区域,他们可能远至波斯的东南边。那兰新(主前2291-2255)是撒珥根的嗣孙(一说为子,但无确证),即位后扫平西北,把这些敌人之地拼入版图,国势日益强盛。东亚美尼亚的鲁鲁比人一向是撒珥根王朝的北方大患,于一次战役中被击败后,亚甲人把这事镌刻在两块石头上,一块在达班底高,一块在苏珊出土(两地均在伊朗)。继而,那兰新挥军西向,叙利亚北的亚勒坡、以伯拉及其他各城相继而下。其后,因前已克服之波斯湾地区起了骚乱,那兰新进攻玛甘(即阿曼),斩其王而归。那兰新武功显赫,踌躇满志,自称为「亚甲,并海内外和普天之下的王」。然而他却是亚甲王国最后一位大君。亚甲人固然珍视苏默文化,但在语言上却以他们的闪系语取代两河三角洲的本地语言,因此使苏默语完全作古了。在所谓「旧亚甲时期」(约主前2360-2200),米所波大米地区经历了商业、贸易的繁荣时期,这在加苏出土的商业性坭版上有充分的反映。亚甲人接受的苏默文化,影响最大的是他们的宗教。苏默人于主前四千年代初期即以自身经验的自然力量来描述神。他们把这些自然力量命名,又分成等级。至尊者为天神阿细和风暴神恩里勒,被视为众神之首。苏默文化中有关诸神的神话,也成为亚甲宗教信仰的基础。经亚甲人加工,其宗教史诗在形式上和文学上均显示了极高的创造性和感染力,已远远胜过了苏默人的原始创作。亚甲人将苏默人的诸神作了些变动,最为显著的是改变了伊阿神的地位。伊阿原是司众水和智慧之神,在苏默人最早的城市之一埃利都受人膜拜。亚甲人则将该神升格为巴比伦万神之首。后来伊阿神的地位为玛尔杜克所代替。不过在宗教文学中却描述两神联合为人造福。到那兰新之子沙卡里沙利即位,国中叛乱四起。新王大部分时间花在举兵镇压苏默36个城邦的鲁鲁比人和叙利亚人。大约主前2230年,沙卡里沙利在宫廷政变中被黜,亚甲帝国便迅速解体了。撒珥根和那兰新征服的大城都纷纷自立。是时有大股以拦人自东而入,大肆劫掠,使局势乱上加乱。有一股且直犯亚甲城,帝国的存在已朝不保夕。其后更有固提安人自高加索入,侵略米所波大米,攻克了亚甲和苏默(主前2180),这可以说是亚甲末日的标志了。百年之后,在吾珥第三王朝治下(主前2070-1960),又有苏默文化之复兴,于此朝末期,亚甲人也有短期的强盛。及至主前1960年,以拦人和苏巴利人洗劫苏默人之时,一位亚摩利王占领了亚甲城,撒珥根王朝便告结束了。亚甲城故址至今未见发现,只留下「亚甲与苏默之地」一语,是巴比伦平原的别称。此期间,米所波大米闪族人的命运落在一群迅速更迭的军事投机家手中,他们与南方各族的残余势力争战不休,直至沙卡里沙利建立巴比伦第一王朝,闪族文化才重放光芒。到最后一位杰出的君王汉模拉比,国势之强已达顶峰。他励精图治,抵御亚摩利人的侵扰。亚甲文化在稳定的政治环境下再次昌盛。著名的汉模拉比法典仅是这一时期的硕果之一。汉模拉比给亚甲人的宗教引入了新的变化,以尊崇玛尔杜克神。其所成便是一部刻于7块坭版上的创世史诗。这是于尼尼微发掘出土的光辉考古成果,另一部是「吉加墨斯史诗」,描写一位苏默先王的经历。故事结尾讲到舒鲁帕克城为大洪水所淹的事。这两部史诗是早期苏默传统更圆满的发展,且与创世记的创世故事与大洪水故事有一定的关联。亚甲人自建史之初便显然有强固的领导体制。一个部族由半游牧而转向定居,且要在城邦制的政治和社会格局下建立独特的文化,若没有强固的领导是不可能的。撒珥根帝国开拓疆土,全靠一支强大的军队,非但可决胜于千里之外,且于和平时期能常备不懈,以便随时用以平息内外扰乱。这支常备军的供养,则全靠一套很完善的税制。据碑文所载,亚甲人有中央直接控制的文官税吏,专司向百姓征税。撒珥根的官制已是国家组织的模型,数世纪后为巴比伦国王汉模拉比所继承,并于其闪族帝国中加以发展。经考古发现的亚甲税法已相当完备,对产业、牲畜、奴隶的买卖都有规定;从农民间的互市,直至帝国内各城邦间的贸易,均有律例可循。语言亚甲碑文极引人瞩目,学者称其文字为「古亚甲文」。该文字所代表的是东北部的一种闪族方言,大约通行于主前2500至2000年之间。古亚甲文的上限当在前撒珥根时代。从碑文上可以看出,这个时期的文字尚无定式,规则也欠统一。然而撒珥根时代以后的碑刻文字却大不相同了。书法的整齐和优美,惟有数世纪后亚述巴尼帕时代(主前669-627)亚述文士的作品才可匹比。据今所知,古亚甲文是各闪语中最早的书写形式,其楔形书体是从苏默人那里继承下来的。经亚甲文士的发展,在表音文字中结合了表意符号(意素),从而造出了一种多变的、复杂的语言文字。古亚甲语从苏默文字中借用了大量词汇,而亚甲人却按本身语言的同义词的发音来读。例如苏默文中代表「神」的表意符号为一颗星,读作「丁窄」,被亚甲人借用后则读如「伊鲁」。撒珥根时代之后,亚甲文渐失其表意功能。这时期标志着古亚甲文的尾声,一种古典亚甲文称为古巴比伦文(约主前2000-1500)开始面世。这时期语种增多,很快使亚甲语分化为亚述语和巴比伦语。古亚述语是北方语言的最早阶段,使用于主前2000至1500年间。其种种特点可见于从亚拿多利亚高原亚述人之居留地库勒泰发掘的坭版。古巴比伦文也有实物为证,是巴比伦第一王朝汉模拉比时代的文献。从此往下,亚述语和巴比伦语又经历了两个语言发展阶段,即中期和新期,从主前2000年至亚历山大大帝时代(主前四世纪)之前不久。这时,亚甲语的各种语言形式成为近东通用的日常交际工具。亚甲楔形文字是按音节、意素(而非字母),用三角铁笔刻在软坭版上或镌在石碑、石壁上的。亚甲文包含数百个基本符号,大部分符号可组成音节;每一个符号至少有一个音值。某些音节可代表一个完整的词,即一个意素。例如,若干楔形符号合而读作「亚」,但这音节可代表「亚布」,即「父亲」。许多音节可有多种意义,有一个或多个的音值,可构成一个复杂的语言结构。亚甲语在语法方面与希伯来语颇多相似之处。它有1个发达的人称代词系统,5个主要的指示代词,另有关系代词、不定代词、反身代词、疑问代词等。动词则如希伯来语,一般由3个字根构成,也间有2个或4个字根构成的。动词有4种主要变化,3种次要变化和若干特殊变化。这些变化可表示主动与被动、及物、反身等意义。这些变化比较希伯来语更为繁复和进步。亚甲语的名词之间可构成特殊的从属关系,形成语法学所谓的「构合体」,希伯来语也有此现象。亚甲语的副词系统也进化不少,包括「附词」,用以强调名词、代词和动词;此外还有「抑止副词」、「时态副词」、「疑问副词」等。介词也有不少改进,在文字上有表音和示意两种写法;另有复合介词「英那模糊」和「亚那模糊」,都表示「在……上」,「对着……」,「是于……」,其差别只视楔形细微的不同。亚甲语尚有一种虚词,用于关系副句、条件副句、不定副句之中,表示声明、愿望、制止等。亚甲文字因其音节结构的繁复而显得庞杂,但该文字记事极之广泛:从文学作品至公文、律例,如汉模拉比法典、商业条约、贸易合同等等,可谓洋洋大观。从亚甲碑文出土地点之广,也可见其影响所及:从地中海东岸直到米所波大米的北部和东部,考古学家均有大量发掘。亚甲语在主前二十世纪是外交的国际通用语。主前1887年,从埃及发现一套亚甲文外交文献(亚马拿坭版),是近东诸王与亚马拿时代两位法老间的往来函件,足见亚甲语的影响已达埃及。直至希腊文在近东盛行起来,亚甲文才渐趋湮没无闻。R.K.Harrison另参:「米所波大米/美索不达米亚」;「汉模拉比法典」;「洪水神话」。―― 证主圣经百科全书 |